安泽本来正紧张着,没反应过来乍被狗一撞都懵了,赶紧摆手说:“没事儿没事儿!”
大爷道了个歉训着小狗走远了。
安淮抓着他的手站在一边儿,别开脸乐得半天没停下来。
安泽忍不住抽手出来推他一下:“有完没完,有什么好笑的。”
“没有,”他转身上了台阶,往旁边看台上一坐,笑着叹口气,“狗都嫌说的就是你了。”
“……操。”安泽犹豫了会儿,走上前坐在他旁边,小声说了句,“应该说是您的话连狗都听不下去吧?”
前后左右方圆十米之内没有一个人,只有夜风侧脸而过鼓起衣衫微颤,草坪那边儿偶尔顺着风吹来几句笑语。
安淮保持着笑意,转过脸来看着他,一动没动:“那你听得下去吗?”
安泽跟他对视着,沉默了会儿,突然问:“您是想让我听得下去还是听懂?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安淮问。
他笑了声:“当然不一样。”
安泽离得近了些,一分一厘地望进他眼中,低声说:“要是前者,我当然听得下去。一天没见你想我了,你是我弟弟,会想我难道不是很正常?”
安淮本来还有些紧张,一听他这话先是忍了忍,最后还没绷住笑了:“操,这脸皮厚的。”
“滚。”安泽轻轻拍了下他的脸,接着说,“要是后者……那我听懂了。”
他十分轻佻地笑了笑,发梢被风吹得有些翘了:“我也想你。”
安淮跟他对视着,呼吸交错间骤然有些燥热。过了挺久,他轻声问:“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