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泽悄声走过去,踢他一下:“干嘛呢。”
安淮抬起头,眼角的一丝冷漠瞬间柔和了下来,笑了声:“等您呢不是,刚回来?”
操场太过空旷,路灯都照不过来。除了小情侣和夜跑的,就只剩下在草坪上聚会玩游戏的社团学生会了。
俩人慢悠悠地在跑道边儿上散着步,a市临海,夜风吹过时水汽微凉十分舒爽。
“住宿舍感觉怎么样?”安淮低声问。
“还行吧。”他应了声,转头看他一眼,笑了,“你喊我出来干嘛?”
安淮对他这种暗搓搓的撩来撩去很又气又躁动,心中却十分诚实的紧张着:“中午不是说好的,晚上出来玩儿。”
“玩儿什么?”他轻轻挑了下眉,在夜色中神情暧昧,“就在这儿瞎走啊,谁出来玩儿这个?”
“……旁边那么多人,怎么就你事儿多。”安淮迅速地瞥他一眼,稍稍别开目光。
安泽看着他躲闪的视线,始于昨天的羞赧劲儿立即被压了下去,莫名兴奋了起来:“人家出来压操场是有正当理由的。”
“我们也有正当理由。”安淮啧一声。
他睫毛偏长且密,微弯间线条流畅,十分漂亮。安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离近了些,低声笑着问:“什么正当理由?”
眼睫被他拨发痒,安淮闭着眼眯了眯,突然一把攥住他的手:“我想你了。”
这大概是……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直接地表明心迹。安泽愣了愣,强行镇定地跟他对视着,一时想不出要接什么话。
操场上有校周居民区来散步的大爷牵着狗遛弯儿路过,小东西甩着舌头汪嗷叫着疯跑,一脑袋怼在了安泽小腿上,把自己摔了个屁股墩儿。
“哎呦!对不住了同学!”大爷赶紧把狗拽回来,急急忙忙看向安泽,“你没事儿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