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泽本来就挺尴尬,现在更生气了,拧着眉火儿突突突地往上蹿:“就是你他妈让我说的!我都说了不说了你还让我说!”
安淮蹬他一脚:“你他妈在背绕口令吗!”
“靠!滚吧你!”安泽狠狠地翻了个身。
空气安静了很久,他都快睡着了,却听见安淮突然问:“你说的喜欢……是那个喜欢吗?”
安泽一顿,啊了一声:“大概是。”
“……”安淮拽了拽被子,小声说了句:“我就说,当时看他不太对劲儿。”
“这是同性恋吧?”安泽也下意识放低了音量,小声问。
“应该是吧,”安淮皱眉想了半天,“搞不懂。”
安泽想半天,怎么想怎么别扭,最后叹口气:“管他呢,睡觉。”
“哦。”
今天天挺冷,半夜起风下了雪,一直到中午都没停。
奶奶喊了俩人起床吃完早饭,又到处收拾东西忙活去了。
他们俩搬着小板凳在院儿里仰头盯着秃树桠,坐了半天没事儿干,反倒是被老北方吹得一阵生无可恋。
干脆套上羽绒服出去遛弯。
奶奶正打扫着屋子,见他们俩要出门,小心翼翼地把丫丫丢给安泽,说:“带它一起,老早就想出去疯了。”
丫丫不满地叫了一声,把自己坨成了一团塞着了。
安泽有点儿费解,手指插进猫毛里取暖:“它不是怀孕快生了吗,怎么还出去啊……这大冷天儿的。”
奶奶擦着壁橱柜,说:“我闺女从小在外呆惯了,闲不住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他叹口气。
屋外雪挺深的,安淮带着口罩,深一脚钱一脚走在旁边问:“这就是你之前捡的那只流浪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