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家院子很大,空闲的房子倒是不多,他们俩只能委屈地住在一屋。
……还是一张不太大的床。
连考试带收拾东西带坐车,这一天折腾完,晚上就反出了累劲儿来。
安泽本来想床头床尾着躺,但安淮不乐意,说是不愿意脑袋跟他脚挨边儿。
“靠,”安泽十分不满,“我还不乐意闻你脚丫子呢!”
最后折腾了半天,俩人十分不情愿地躺在了一起。
屋里有暖气,盖着单被子也不觉得冷。
安泽睁眼看着窗外的月亮,突然说:“你还记得那个于医生吗?”
安淮躺在旁边看着直播,随口应了声:“记得,怎么了?”
“那什么,”他有点儿难以启齿,皱了皱眉,“病例上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吗,他上次突然给我发短信……说、说……”
他烦躁地翻个身:“操!不说了。”
“你太监吗?说话说一半儿。”
“他说他喜欢我!”安泽咬牙喊出了声,没控制住音量,把自己吓一跳。
安淮手上一滑,紧接着鼻梁突然就是一疼。
他低声骂了句靠,把手机从脸上捡起来,转过脸脸看他,皱眉小声说:“你是嫌奶奶耳背听不清是吗?”
安泽不乐意地蹬他一脚:“你先问我的!”
“那我他妈让你喊了吗!什么毛病啊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