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先就又闭上了眼睛,终于不再做这个伤害自己眼睛的行为了,喊了一句林北生。
浴室里的水声停了,林北生探出个脑袋,新奇地问:“你刚在叫我吗?”
“怎么了?”他看周青先躺在床上没动静,便围了条浴巾潦草出去,头发上的水还没干,淅淅沥沥地落了一地。
周青先有点嫌,扫了一眼满地的水渍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颈项,言简意赅:“咬。”
林北生站在原地没动,不知道他怎么了,上下打量了片刻,然后配合地答了声哦,把他抱起来,虎牙很轻地磨了磨他侧颈。
周青先朝另一侧偏头,按着他湿漉漉的脑袋往下:“用力。”
一阵迟钝的痛感袭来,周青先眼皮都没动一下,等着林北生咬完,手在对方头发上停留久了些,掌心都混杂了一股湿润的橘子味儿。
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味道的洗发水的,周青先在这一过程中走神,扫了一眼林北生成一小撮一小撮挺立的头发,又想:
怎么跟狗似的。
“你今晚也跟着过去,到点了会有司机在楼下等你。”周淮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从听筒传来,“你去看他都去办了些什么,都有谁去了,明天如实向我汇报。”
林北生便停下来,注视着周青先被咬得发肿的皮肤,低声问:“谁在和你打电话?”
周青先把他推开,似笑非笑说:“还不长记性呢?没你的事就少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