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这之后林北生便没主动帮他充过电,回想起来,这便是他察觉到端倪的开始。
但当时的周青先没意识到,或者说是疲于去细想,他只觉得烦躁,就是因为林北生这种越界的行为,他那天才会接到周淮的电话。
手机屏幕上是一串冰冷的数字,已经累积到第十一个,自动切断之后立即又响起第十二次。
林北生便指了指告诉他:“有人和你打电话哦。”
周青先扫了他一眼,很没劲地说了一句:“你去洗你的澡。”
林北生便去了,周青先这才接通这通不断骚扰他的电话,刚叫了一声妈,对方便以尖酸的语气开始骂他。
这是周淮一贯的作风,首先要对周青先进行一番批判,基本围绕着他混乱的生活,脱轨的计划和一无所成的人生,最后落脚在多出去和有用的人社交上面。
周青先听了两句觉得没劲了,把手机往枕边一扔,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白炽灯,盯得久了,再闭眼眼前就会出现一团圆形的光斑。
这一过程比周淮陈词滥调有趣多了,周青先饶有兴趣地玩着这盏灯,重复几次之后听见周淮尖锐的声音听停了瞬,埋怨地讲出一些别的事。
“你爸给他另一个儿子在银鼎酒楼办生日宴。”周淮捏着声音说,“好风光啊,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让他那大少爷进企业呢。”
“他是不把我当活人了吗,到底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人要怎么看我。”她咬牙切齿道,“一天天的没个道理了,实在是太膈应了,我真的好想把他那张脸给撕烂。”
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尖了起来:“不成体统!你和你爸都一个烂样子,都是来恶心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