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笙忽然眼眶一红,对着许青沉不停地举杯敬酒,脸上充溢着感激之情,显然是真情流露,一开口舌头都打结:“许许仙儿,你真的太牛了,你是我的偶像,人生标杆。”
许青沉喝了两瓶红酒,脸颊微红,眼睛里泛出玫瑰色的柔和的光泽,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:“你少喝一点,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睡。”
时笙用袖子擦擦湿润的眼角,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。
除了小九斤以外,全场属沈煦川最清醒,他被时笙的眼泪感动到,趁机提议:“时笙,你想不想拜师?”
“啊?”时笙一愣,朦胧的醉眼迟钝地眨巴两下,感到受宠若惊。
沈煦川替他着急,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后,拽起他的胳臂往上提,在他耳边悄声说:“许青沉喝多了,趁现在赶紧叫师父,等他酒醒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时笙腿一软,一下子就跪在地上,凭着半醉半醒的心情道出满心欢喜的话:“师父,你就收了我吧,看在我帮你带娃的份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”
许青沉:“”
在酒精挥发的作用下,同时还有沈煦川的鼎力赞助,以及小九斤在旁边呱呱乱叫,许画家真的点头了。
时笙感动的稀里哗啦,眼泪跟不要钱一样,一口接一口地叫师父,连干三杯后直接醉倒过去,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羊毛地毯上,任小九斤怎么呼喊也没反应。
他被沈煦川扛到二楼的书房,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记忆还在,幸运的没有断片。
时笙改了口,一见面就管许青沉叫师父,叫的那叫一个忐忑。
许青沉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,脸上看不出情绪,从他身边越过往餐厅走,走出去几步远后才道:“过来吃早餐。”
声音凉凉,带着惯有的超然,一种脱于世俗之外,不受外界干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