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便着急忙慌地甩下背包,火急火燎地展示那只水杯:“我不知道是你把它给我的……还有、还有杯子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沈南昭叫住了他,他喉头上下滚动,“知道是我又怎样呢?有什么区别吗……”
“你不同,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。”秦轲道。
沈南昭应该是要笑的,可他试着弯起嘴角,却扯不出哪怕半分笑意,他摊开手:“给我吧。”
“已经没有用了,你给我吧。”
秦轲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冷然,他就像是在迷宫里不断碰壁的蚂蚁,正惶急地追求一个出口,在听到这个指令后,只微微怔愣,将校牌老实交到了沈南昭的掌心。
像是归还了本该相连的羁绊。
突然间,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断裂了。敏锐的小狗想要反悔,想要取回那张卡片,却不料沈南昭一把攥住了校牌,收回了手。
秦轲愣愣地抬头看他,却发现,那人脸上是他看不懂的神色。
冷漠又果决,像是没有没有七情六欲的审判者。
“秦轲。”沈南昭笑了起来,“水蛭你知道吗,那种吸血的虫。”秦轲不明所以,他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沈南昭垂下眸,他的唇依旧高高扬起,捧着手翻来覆去地看,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:“水蛭碰到盐,会受刺激,会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