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的医生说?这是应该的,守在旁边记录仪器上的各项数据。
北开源拖着关节僵硬的身体坐回病床一侧。
祝意似乎刚刚回神,视线迷茫片刻,缓缓转向?他。
北开源同他对视了不知多久,直到祝意眨眨眼。
北开源掐着掌心,半晌找回嗓音,轻轻问:“是不是吓坏了?”
祝意无声地张了张嘴,声音发不出,只能隐约看到口型:“……疼。”
北开源立刻看向?医生,医生解释道:“麻药剂量减少,病人是会感受到一定程度的疼痛。”
“能不能加大剂量?”北开源问,“他耐疼能力很差,平常磕一下都?会觉得很疼。”
医生思考了一下,点头道:“可以适当再?推一些。”
护士立刻上前调整镇痛泵的参数,北开源伸手擦干净他鬓角的汗。
祝意不错眼地怔怔望着他。
北开源在那视线里节节败退,悔意不断加深,痛得他刻骨铭心,还在强壮镇定:“我知道,这很疼。不要怕,坚持一下,祝意,你想回家,还是去医院?”
祝意仍旧看着他,北开源在他的注视下勉强克制,但是眼圈泛起的红无法消退。
他能洗干净奔波的灰尘,却洗不掉满身的疲惫感。
那眼窝又深又暗,眼睛里血丝遍布,眼角也无力低垂着。
祝意慢吞吞眨了眨眼,用口型道:“家。”
“玫瑰园可以吗?”北开源小心翼翼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