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他妈没长眼啊,”北开源抱起祝意,暴怒骂道?,“磨蹭什?么?!”
甲板上的人七手八脚将他们拽上去。
北开源片刻不停,绷着一张寒冰似的脸,紧紧抱着祝意几大步跨上轮船:“叫医生!”
甲班上因为?这几声紧急的变了调的呵斥完全乱了。
祝意头发乌黑,苍白的侧颊汗津津的,躺在北开源的怀里。
北开源腿一软,将他平放在甲板上,颤抖着叫了一声:“祝意……”
那嗓音已经完全哑了,像是刚刚被砂纸打磨过?,带着无尽恐慌和狼狈。
“我早说,你这样要出事。”祝意顿了一下,锐利的眉峰蹙起更甚,艰难地说,“你不肯听。”
北开源遽然咬紧后齿,发慌地喊他名字。
‘祝意’两字前平后降,声音大了就显得很凶。
他反复说着“不行”“不能”,用力按着泥泞不堪的腹部,但鲜血还是涌上来。
之前下水的保镖圈着‘行凶者’的脖子拖上小艇,又顺着木板被拉上轮船,将人摁在甲板上,等候发落。
北开源无暇他顾,他眼睛里都是红,要顺着眼泪滴下来了。
祝意呼吸声断续之间急促的骇人。
北开源神态从未如?此惊惶,抓着他冰凉的手近乎祈求:“坚持一下,老婆,坚持一下,求求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