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性将两人沉入水面,几秒钟后北开源率先将祝意托举出来,而后自己也冒出头。
祝意呛了一口腥咸的海水,咳嗽不停。北开源一手拖着他,一手安抚性的轻轻拍他侧腰。
手下湿滑无比,那触感黏腻厚重,根本不像薄淡的海水。但是当时情况太?紧急了,北开源先将他推上小艇。
祝意挣扎了一下,像是艰难的忍下了什?么?,喘息片刻才说:“我的手串……”
“什?么??”北开源问,自己也撑着船侧爬上去。
“珠子,”祝意扶着小艇上面的安全带,竭力转头,望向身后,“掉到海里去了。”
甲板上落着几块厚实的白毛巾,北开源拉过?来一股脑的裹到他身上:“什?么?珠子?”
“黑色的,”祝意按着腹部,整个人湿淋淋的,发丝像研磨均匀的墨一般拢向脑后,露出光洁苍白的额头,“你给?我的那串。”
北开源动作一顿,一时不知作何感想。拉起毛巾一角给?他擦头发和脸,还有深陷下去的锁骨:“要多少有多少,回去给?你串新的。”
就在这时,浓重的血腥味猛的钻进鼻腔。
北开源不禁低下头,心跳顿时停住了。
祝意腹部的毛巾已经被水浸湿,那深色的印迹逐渐扩大,透出一层粉红。
北开源掀开一看,破碎的的衣衫之下赫然是一处刀伤,献血正源源不断的涌出来。
——难怪那触感如?此粘稠。
北开源当机立断将毛巾草草重叠,紧紧地摁住了那伤口。
小艇开往船尾,木板放下来,轮船与?小艇之间搭上了通道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