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意伸腿晃了晃他刚系上的鞋带:“我知道为什么你能把十八岁的追到手了。”
蒋屹张了张嘴,刚要顺着话反驳两句,末了想起来什么,把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没有追到手,”他啧了一下,“只是有点火花。”
祝意笑了他一下,想了想说:“我刚才应了胡老师,晚上请他去盛唐斋吃饭,你有空吗,有空一块去。”
“去呗,”蒋屹哼了一声,“我去喝死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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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开源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,他没管,端着酒杯跟魏良木碰了一下。
“都是老朋友,我就直说了。”他一晚上酒喝的干脆爽快,从没有推辞的时候,这会儿有些醉意,但不是很明显,“合作费这个数,能不能成。”
魏良木敛着眉目昏昏沉沉了片刻,转着还剩一半的酒杯,诚恳道:“北总,这里头有门道。”
北开源做出倾听的姿态,凑过去听。
“每年合作费这个数一点问题没有,”魏良木离他近,沾着酒水在桌子上画数字,“雯宇给不到这个数,但是他能一下签五年。南岭的股东们心里全是铁框筛出来的眼儿,一下签五年,那都是钱啊。”
北开源眼睛危险的眯起来,听魏良木继续说:“我跟你说掏心窝的话,教育行业政策每年都在变,股东们不敢冒那个险。”
北开源没变脸,听他讲完还笑了一下,手从椅背抬上去,揽着他的肩膀:“雯宇也出价了?”
魏良木伸出一只手,张开冲他晃了晃:“他每年少给这个数,但是能一次结清五年全款。钱先揣到手里,股东们踏实。”
“他哪来的资金?”
魏良木低头笑了一会儿,望了一眼包厢门,才跟他头抵头低声说:“他后头有贾松之撑着,每年给他报百分之二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