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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在这家酒吧,这个卡座里。

“我今天来,不是和沈先生叙旧的。”温砚闭了闭眼,强忍无语,“我只是作为贺词的朋友,来警告你,不要再靠近贺词,不然,我保证,我会让你付出比现在更大的代价。”

“所以,从一开始了,你就是为了贺词吗?你是为了他,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?”其实那天在酒吧见到温砚和贺词的时候,他就猜到了,却始终不愿相信。

如果温砚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,那他岂不是,彻头彻尾的输了。

那他岂不是个天大的傻子。

接受不了,他接受不了。

“是,我就是为了报复你,沈焉。”温砚也不再掩藏,他也没有再掩藏的必要,“你害的贺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你害一个画家握不住画笔,所以,你种下因,总要尝到果。”

“当然,你这种人又怎么会忏悔,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呢,所以,我不要你认错,我只要你受到报应。”温砚盯着他,语气冷到极点,神色间满是锋利。

沈焉像是破了心防的疯子,笑得可怖,那双向来是他优势所在的眼也布满血丝,变得灰蒙:“没想到啊没想到……宝贝,你实在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
他盯着对面的温砚,企图在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爱意。

可不要说是爱,就连恨似乎都变得淡薄,更多的,只是漠然和厌恶。

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冰刃穿透他的心口。

“我忏悔了,真的。”男人收起近乎癫狂的笑声,声线也平下来,拿起手边的威士忌敬向温砚,“是我做的不好,这一切都是我应得。”

说着,他便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饮尽,再度开口:“是我对不起贺词,我认了。”

“贺词不需要你的道歉,只需要你的不打扰。”温砚依旧只是冷冷地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