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前画的国画一副卖的价格也不低,但因为生病,他已经很久没能握笔了。
“我前几天,看到新闻报道你给苏城机场题字了,真好。”贺词说着,笑容浅浅,却不知为何带着几分悲色。
“小词,你还是很不开心,我能感受到。”温砚盯着他,轻轻蹙眉,“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开心的。”
“的确,我好像缺少了开心这个功能一样。”就连甜腻腻的红豆派滑进口腔,他也不觉甜。
“因为家里还是因为不能握笔,还是因为沈……”温砚有点不敢在贺词面前提及“沈焉”这个名字。
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恨他,又恨我自己。”沈焉的出现,搅乱了他的生活,可以说是把他带进了炼狱。
“他会得到他应受的。”温砚的眼里流露出几分厉色,是他从不曾表露过的神色,“喜欢他不是你的错,被伤害也不是,小词,你没有错。”
“会吗?可是他还是过的很好吧。”来到秦镇之后,贺词就很少在收到岚京的消息,或者说,自己有意的不愿知道关于岚京的一切。
温砚神色闪烁,捏着手里装着温水的玻璃杯,只抿唇道:“会的。”
还是决定,不告诉贺词自己要做什么。
陪贺词聊了一会天,他就将自己送的颜料拆开,打算让贺词握笔沾上颜料试试。
但贺词拒绝了:“过两天吧……再过两天,医生说,过几天就能让我减少用药剂量了。”
“好。”温砚懂得贺词的感受,如果有一天,自己也握不了笔了,也会下意识的逃避。
在温砚去找贺词的这段时间,季知远在民宿边的一家酿酒小店里尝了一点当地特色的黄米酒。
味道甘冽,叫他忍不住贪杯,店家提醒自家米酒很上头,季知远只笑笑觉得米酒有什么的。
没成想半小时后,竟然差点醉在这几杯米酒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