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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天,沈焉都只是在微信上嘘寒问暖吗,难得今天,还给他打上电话了。

他面无表情的接起,语气却很能营造出一副自己很兴奋的样子:“沈大哥,怎么了?”

“砚砚,吃饭了吗?”男人语气轻快,听着就是心情不错的样子,“我在和景氏谈合作呢,景总非让我打电话给你,说是想和你认识一下,我还答应人家景总了,让你送一副字挂在景总办公室呢。”

温砚的眸色愈发冰冷,攥着手机:“好,我等会去写一副。”

“砚砚你真好,那等会我把景总名片推给你,你加下啊。”沈焉很大声的说着,显然不是怕他听不到,而是怕饭局上的人听不到,“那你好好休息,过几天来看你。”

挂电话前,还敷衍的关心一下说几句套话。

温砚将手机甩开,恶心的不行。

他从抽屉的下层翻出一盒爆珠,从盒中抽出一根细长的烟,他便点燃抽了起来。

刺激的气体涌进鼻腔,叫他剧烈的咳嗽起来,但他却不肯停下,溺死在这一圈圈白烟里。

高中的时候,他撞见过几次季知远抽烟,不解的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抽烟。

季知远只说:“陋习。”

现在他想,大概是因为,烟被吸入鼻腔直抵肺脏的时候,那种刺激,飘飘然的感觉,会让人忘记很多不开心吧。

只不过,季知远不告诉他这种滋味,也不告诉他,为什么不开心。

他闭了闭眼,有些怅然的望向窗外。

园中的的几株寒梅,在这个雪天,悄然绽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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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温砚醒的很早,一想到要去秦镇见贺词,还是和季知远去,他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