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温黎在场,还以为这师徒间有什么大矛盾。
后来知道罪魁祸首竟然还是自己,所以这次干脆过来同他们一起吃晚饭。
而且还是擅自做主,没提前和李言风打招呼。
“我说了你肯定不答应啊。”
温黎跨坐在自行车的后座,笑出嘴角浅浅的梨涡。
他的左脚踩在脚蹬上,右脚和着自行车轮轧在积雪上的声音,慢悠悠地晃。
吃完晚饭,天已经黑了。
昨晚下的雪堆在路边没铲干净,白天被太阳晒化了最外层,晚上雪水回冻,压成厚实坚固的雪堆。
李言风推着自行车不敢走快,又怕夜风把温黎冻着,时不时就会回头看看对方,像是确定他还活着。
“李言风,你生气了吗?”温黎探着身,小心翼翼地问。
李言风轻轻摇头:“魏伯抽烟,对你身体不好。”
温黎疑惑:“魏伯没抽啊?”
李言风道:“因为你在。”
温黎静了会儿,突然从车上跳了下来。
他的军大衣衣摆太长,不小心扯着后座,整个人踉跄了一下。
李言风连忙伸手接他,自行车朝一边歪斜,他抬了膝盖,抵住车身。
温黎站稳身子,把自行车扶好。
“我…”他低着头,“我没在意衣服。”
李言风托住他的指尖,查看手背,在确定没有划到温黎后才扶住车身。
“地很滑,别摔了。”
“噢。”
李言风的手指很冰,接触时像过了一遍冷水。
他不怕冷,冬天不围围巾、不戴手套,就连穿的衣服都比平常人薄上一件。
但他身体又很好,从不感冒、从不发烧,晚上洗好澡进被窝里也是暖烘烘的,小火炉一样烤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