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清了几下嗓子,终于勉强能开口说话。
只是这声音简直就像经久失修的磁带,一出声坑坑洼洼全是刺耳的电音。
“你把窗户打开。”
李言风冲洗杯子,给温黎盛饭:“外面很冷。”
温黎艰难地用他那破锣嗓子交流:“会传染的。”
瓷碗和铁勺相碰,发出清脆的响声,李言风端着一碗骨汤泡饭出来:“不会。”
要传染早传染了。
“我退烧了吗?”温黎端着饭碗,小心翼翼地问,“应该退了吧,我感觉没那么难受了。”
“嗯,退烧了。喉咙还好吗?
“好!”
因为回答太快,温黎呛了一下,不过他很快清了下嗓子,整理好状态:“我刚才只是呛到了。”
李言风并不在意这些:“吃完吸喷雾。”
说完他就去阳台晒衣服了,剩温黎一个人在床上愁眉苦脸。
“怎么就记得这个。”
下午,李言风去了趟物流市场拿钱。
何广源听说温黎生病了,多加两百凑了个整。
李言风谢过何叔,回家路上买了点卤菜白酒,顺道拎去了魏伯的车行。
他第一次跟车时还没成年,何广源能带他一起其实看的大多是魏伯的面子。
所以李言风只要从何广源那里拿了钱,都会去魏伯车行里走一趟。
不过意外的是,温黎也在。
对方穿着厚重的军大衣,像个被褥似的从脖颈垂到小腿。
脸上穿的雪地靴,裤子穿的灯绒裤,整个脑袋被连帽围巾包的严严实实,走在路上宛如一个行走的睡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