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我又不是他媳妇!”
说得怪没底气。
魏振国哈哈大笑。
李言风压根没当回事,擅自落下半面卷闸门,给温黎拎了凳子,又倒了热水。
“乖乖,把我店门都关了。”
魏振国活都不干了,就盯着这俩活宝看:“好歹一米八的小伙子,玻璃做的?”
温黎抿了口水,更正道:“魏伯,我一米七五。”
他瘦,脑壳小,头肩比优秀,显得高。
“不过我会努力长到一米八的。”
李言风安顿好温黎,去自行车那儿摘了把手上挂着的卤菜。
回来时他特地把手贴在颈脖处捂热了,这才走到温黎身边,轻轻覆上他的额头。
温黎仰着脸,被刚才那一杯热茶蒸得鼻尖粉红。
他的眼睛很好看,睫毛像是也被氤氲出了水雾,乌黑的瞳孔里像藏着另一个世界,静谧安宁。
“热吗?”温黎眨了下眼。
李言风垂下目光,把手拿开一些:“还好。”
温黎闭上眼,迎着他的手把自己的前额往掌心里送了送:“你的手已经进化成温度计了吗?”
李言风把手收回,替他整理好帽子。
温黎蔫蔫地睁开眼睛,瘪着嘴道:“我猜到你会来这,但我生病了,你肯定不会留下来陪魏伯喝酒。”
这种事以前发生过一次,那天温黎也生病了。
魏振国干了一天的活,到了晚上正准备大喝一顿放松放松,结果李言风急着回家照顾温黎,放下酒菜直接走人。
一人喝酒那叫喝闷酒,视酒如命的人遭不住这种待遇,气得魏振国连跨两条街追过去骂李言风猪狗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