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家长是许老师的朋友,双方知根知底,也防止意外发生。
这份工作不怎么累,教小学基本不用动脑子,风吹不到雨淋不到,一下午一百块。
温黎很是感谢许老师的介绍,也感谢愿意雇佣他的家长,所以每次都会多辅导一些时间,弄到天黑才离开。
李言风晚上在魏伯那里忙完,会卡着点过来接他。
等在小区门口,不是太近,也没那么远。
校外的米糕摊子一直都在,温黎坐在自行车后座,一手拉住李言风的衣摆,一手吃着米糕。
小脸迎着夜风,被吹得红扑扑的。
李言风到家摘了手套,用手心给他焐耳朵。
十一月底,第一场雪来的浩浩荡荡。
一中后面那片破破烂烂的居民楼经一夜粉刷焕然一新。
温黎穿着睡衣,兴奋地擦掉玻璃上的水雾,目光所及,皆是茫茫白雪。
“下雪了!”
他开心地跑去厨房和李言风分享,被对方撵回房间,又忙不迭地往身上套衣服。
衬衣、毛衣、外套,几乎把所有能穿上身的衣服都穿上了,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,活像一个行走的毛绒大熊。
温黎怕生病,真的很怕很怕。
即便再喜欢雪天,也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在雪地里玩耍打闹。
课间十分钟,他抱着保温杯,有事没事就去许老师办公室接热水。
神神叨叨地认为,多喝热水真的有效。
然而对于温黎来说,换季生病不是偶然是必然。
当教室里有一个人开始擤鼻涕时,即便千防万防也防不住一屋子病毒挥舞着鞭毛来回飘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