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说着,倏地又不心虚地来劲了,立刻就撺掇着一道来的男孩儿把蒋择家的门给反锁了,以免待会儿被打个措手不及。
那人甚至还贴心地拉上了蒋择家挂在客厅处的大窗帘。
万事俱备的人手握着dvd机的专属遥控板,冲着周一挤眉弄眼道:“趁着你蒋哥这会儿不在,你哥哥我今儿带你开开眼哈……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这可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借来的东西,稀奇着呢,保准你这个小朋友没看过。”
随着那人话音的落下,原本漆黑的电视屏幕上又重新有了画面。
象征着原始欲望的场景直接地撞进了周一的眼睛里,烧红了他的眼尾。
粗暴且猎奇的手法,只有欲而没有爱的主题,假装狂欢的矫揉造作的声音,以及同观者看戏似的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笑话声,使得周一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恶心。
对于片中人,对于同观者,以及对于自己的恶心。
“他们这种的也太奇葩了吧。”周一听见有人这样说道,话里话外都充斥着奚落的调笑意味。
那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突然不怀好意地嬉笑两声,用手肘戳了身边人两下,问:“哎,你说那谁私下是不是就是这样的?”
被问话的人了然地一笑,公鸭嗓似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着,吵到了周一的耳膜。
dvd机赶在蒋择回来之前被关掉了。
那个微微有些发烫的电视成为了那个寒冬午后的,屋子里的那几个人单方面宣布的共同秘密。
可惜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并没有维持太久。
蒋择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回来的时候,玩闹式地打算用冰手去摸周一的后脖子,却猝不及防地看见了周一阴沉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