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心认为你是开心果,不行么?”简抑扯一扯他胳膊,晃一晃。
“敷衍。”俞扬把脸转回来,夸张地捧读道,“我都不辞辛苦翻山越岭,一到你跟前又淋雨又当情绪树洞,竟然连句夸奖都没有!”
“俞老板,你现在黏得都快掉牙了。”简抑又晃一晃他胳膊,“是在怕什么?”
“怕我感冒。”俞扬别扭地嘴硬道,“水都冷了。”
“我今天空闲得很,就下午拍一场戏,可以带你到附近转转。”
简抑说,自觉地眯着眼,享受俞扬给他擦干头发的服务。
“拍完这一场,就只剩下旗袍的那场戏了吧。”俞扬给自己简单地擦了擦,毛巾挂在脖颈上,就给简抑梳理头发。
短发总比长发好打理些。
“嗯,拍完我就杀青了。”简抑仰起脸倒着看俞扬,“那天正好赶上我生日。”
俞扬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脸:“又老了一岁。”
“你也快了。”简抑皱了皱鼻子,“我只请吃饭,不给生日礼物。”
“我只给生日礼物,不请吃饭。”俞扬接茬,“饭得你自掏腰包。”
“这次不用我掏腰包,鞠导说他请客。”简抑嘚瑟地笑笑。
“他请客肯定会把在场的人都灌一遍酒。”俞扬想起往事,有点胆寒。
“没事儿,我们象征性地喝两口,到时候他自己先醉了,就管不到我们了。”简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。
“那到时候剧组的人都得去。”俞扬换了一块干燥的毛巾,又兜头将简抑的头发包住,“裴知也肯定在,说不定还会借酒劲儿向你表白呢。”
“不是,俞扬,你对裴知比我都意见大。”简抑说,“刚刚聊他你语气就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