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扬拿不准简抑在想什么。
可能搞艺术的往往想起一出是一出。
不过简抑邀请他一块泡澡,俞扬思考了一秒,答应了。
湿衣服黏身上不太好受。
而且大早上的,下过雨,偏凉。
俞扬也怕自己感冒。
酒店的浴缸体积不大,俞扬和简抑挨挨挤挤地面对面,腿跟胳膊打架。
“拍戏遇到什么麻烦了?”俞扬舀了一捧水,浇到简抑脸上。
“也不算麻烦,”简抑蹙眉,脚有一下没一下踩着俞扬小腹,“就是有点不爽。”
“谁惹你了?”俞扬轻车熟路地握了他脚腕子。
“裴知。”简抑抓了抓头发,“不知道这孩子想什么,之前都好好的,我最后一场戏呢,他开始发疯。”
“吻戏?”俞扬略微迟疑,握住简抑脚踝的手紧了紧。
“似吻非吻。”简抑纠正道,“但他真想啃我一口,啧。”
“你在生气他不好好对待工作。”俞扬了然,语气有些空落落。
“嗯,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,太不专业了。”简抑点点头,忽而一笑,“你这语气有点不太对啊,俞老板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说?”俞扬无奈,浮夸地做了惊讶的表情,“哦,原来你在生气他不好好对待工作呀!”
“得,我这会儿不气了。”简抑往俞扬身上坐了坐,“你这开心果技能愈发熟练了啊,俞老板。”
“熟练也只有被阴阳怪气的份儿,”俞扬别过脸,做作地长吁短叹道,“连句真心的夸奖都捞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