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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认一下我还活着。”简抑接茬。

“差不多。”俞扬又笑,他笑点真的很低,“另外,我可能赶不上陪你进组,最近想着要不要从公司抽一两个助理跟你一块过去。”

“我不要助理,麻烦。”简抑还是这句老话,“你管好你自己,别操心我。”

“分内的事情而已。”俞扬说,“以后咱们解约了,你想让我操心我还不干。”

“薄情寡义。”简抑说。

“彼此彼此。”俞扬说。

没什么好聊的,但每天晚上简抑都会接到这样一个电话。

他没有拒接,还下意识等待。

特别是确定了来电时间,他就数着钟表,一格一格地等待。

其实他最烦等待,包括不限于等车等飞机。

他习惯于掐点到达车站机场,为避免不必要的等待。

这种习惯自然被经纪人教训了,特别是他在东北拍戏的那年冬天,本来满口答应俞扬,他自己一个人能全须全尾地回到g市。

坐飞机而已,又不是小孩子。

但果不其然误了机,还没有能改签的班次,且又因后边持续的大风降雪天气,机场长期停运。

只能换乘火车高铁,又因为那几天正值春运,一票难求。

简抑安慰他的经纪人,说他在东北过完年了再回去。

反正在g市也没事做,拍完戏便是他漫长的躺尸时间。

结果就是俞扬这个狠人,干脆驱车三千多公里,从东南沿海的g市一路开到最北端h市,把车停到简抑酒店楼下就暴躁地打电话:“下来!”

简抑下去了,等不到电梯,走的楼梯。

用跑,飞快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