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扬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,不烧了。
再摸索着摸了摸把自己圈怀里的简抑的额头,也不烧了。
是时候该退下了,免得醒过来面面相觑,那太尴尬了。
他也是为之后能好好练习着想。
俞扬屏住呼吸,慢慢地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推开,奈何腿又被卡得紧——他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在睡觉啊!
好消息是俞扬推开了简抑的胳膊,坏消息是推开之后,简抑把他的腿卡得更紧了。
“醒了?”简抑掀了眼皮。
“醒了。”俞扬滋了滋牙。
再多卡一会儿,估计都能蹭出火来。
俩人就对视了一眼,以多年不中用的默契,各自利落地翻身到一边。
“几点了?”俞扬问。
简抑抓一抓头发,撑坐起来抓过手机:“下午四点半。”
他嗓子还是有点哑。
“那行,可以吃饭了。”俞扬也坐起来,“吃完我出门一趟,买手机。”
“但我还是觉得,你吃完饭还是好好躺着吧,刚退烧呢。”简抑蹙眉。
“你就乐意守着我?”俞扬笑一笑,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我倒也不想管你。”简抑说,“但我没打算给你收尸。”
好嘛,好嘛,记仇着呢。
“那行吧,还是吃面条。”俞扬别开脸,“吃完我再陪你练习?”
手边的被褥紧了紧,简抑说:“随你。”
搞不清楚。
不想搞清楚。
搞那么清楚干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