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被放在水岸上的鱼片肉片, 人鱼看都不看一眼，把那些鱼片肉片当做路边的小石头、随处可见的水草, 任其腐烂变质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
或许是许久没有进食, 相比于前几日的暴躁, 如今的人鱼似乎有些萎靡不振。肉眼可见，人鱼的状态不是很好。

看见秦远安靠近玻璃, 人鱼也只是无聊地甩了甩尾巴, 水花溅落在岸上, 稀稀拉拉。即使秦远安继续盯着玻璃, 人鱼只是象征性地威胁一下，没有更多动作。

如今人鱼“沉默”的样子，和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差别太大，惹得秦远安有些心疼。

从玻璃这边看上去, 光线暗淡, 人鱼身上的鳞片都不如之前有光泽，腹部的鳞片像是失水一样微微翘起来, 明明人鱼长时间泡在水里, 不应该有这种缺水的症状。

“哎呀，不喜欢吃饭这可怎么办？”秦远安苦恼。

在研究的过程中, 秦远安确实希望人鱼多配合一下，方便更好地进行研究。但不是这种没有精神的配合，状态不好的配合。

江千川不为所动, 瞥了一眼玻璃, 面无表情地打字, “既然不喜欢吃，就不必喂。”

您是认真的吗？

秦远安被噎了一下，装作没听见。

试探性地，秦远安把手掌小心翼翼地贴在玻璃上。人鱼拍了拍尾巴，看见小人一直没有离开，人鱼有些好奇地凑过来，先是对着秦远安龇牙咧嘴威胁一番，不过秦远安没被吓走。

人鱼的耳鳍晃了晃，手掌也学着秦远安的样子贴在玻璃上，然后脑袋偏过去贴着玻璃蹭了蹭。

好可爱啊。秦远安心里一软。

人鱼这样慢慢探索的样子，像是小动物用身体小心翼翼地感知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