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只是一层漆,却已经完完全全变了一副面孔!
虞致维现宝似的向秦衡解释自己修这把椅子的经过,还说椅子上的旧漆太难看了,他重新刷了黑绿色的,好看多了。完全没有注意到秦衡越来越难看的脸色。
末了,他还向秦衡邀功。
秦衡却沉声问他:“谁让你动它的?”
虞致维一下愣住了。
剧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啊!
秦衡的声音又冷了一个度:“我让你动它了吗?你为什么要擅做主张,动我的东西?”
虞致维终于意识到什么:“我……我只是想……”
“你想?什么都是你想?你想的就是别人想的吗?你的想法能代表所有人吗?”秦衡失控地低吼,他瞪着虞致维,双眼通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已经在竭力忍耐,若是换一个人,他的拳头可能已经落在对方脸上。
兴奋的虞致维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,他脸上的得意和笑容一点点凝固,最后他像只做错事的大狗,垂下竖立的耳朵,低下头,委屈地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他言不由衷,认错,却不知错。
他只是修好了一张坏掉的椅子,为什么秦衡要用如此厌恶冰冷的态度对待自己?
“我今天在整理房间的时候,发现这把椅子已经坏了,我看你平时很喜欢使用它,我怕你坐上面不舒服,我就想修好它。你说只要我不上二楼,做什么都可以,我就擅做主张修理它了。是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,可你也没告诉我不能动它。但凡你说一声,我都不会逾矩半分。”
他抬起头来看着秦衡,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含着一层水雾,他瘪着嘴,嘴角不住的颤抖。
他受了天大的委屈,还不能为自己辩解,只能认下这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