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眨了眨眼睛,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,将密封袋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他撑着膝盖站起来,脚下一软,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他挣扎着站起来,一步三晃地从床头柜中摸出一支针管,吸入药品,扎进胳膊,将药物推入。对于正常人来说,简单到不需要一分钟就能完成的注射过程,秦衡却足足花了近十分钟。
药物很快在身体里起作用,敏感的神经被安抚。
他精疲力尽,疲惫地靠在床边。
潮红的脸颊,汗水将碎发粘在额头,单薄的睡衣像是在水里浸泡过。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,他才稳定下来。
这只是发情期先兆,半日后,他会正式迎来今年的发情期。
不过,今年的发情期有点不同寻常,比往年早来了半个月。
他去卫生间洗漱,没一会儿就披着浴巾出来,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,一边用手机给领导发短信。
他要请两天假。
其实上完今明两天的班,就放国庆假了,可秦衡耽误不起,他的身体本来就特殊,强撑两天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秦衡换上宽松舒适的衣服后,从冰箱里拿出两片切片面包对付过去,随后便开始收拾行李。
各类证件,几套换洗的衣服,还有至关重要的抑制剂。
然后他出发了。
他现在要去离市区两个多小时的农村,那时有一幢属于他的两层小楼,他会把自己反锁在房子里,一个人挨过一周发情期。
这幢小楼他每年去的次数寥寥可数,平时他把房子交给邻居赵奶奶打理。
他下了高速,在服务区休息时联系赵奶奶,说他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。他的消息刚发出去,赵奶奶就打来电话,麻烦他帮忙从服务站带个人回去。
举手之劳的事,他当然不会拒绝,交换电话号码后,三言两语便顺利地约好见面地点。他们选择的是服务站大门外绿化带,秦衡会在这里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