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了片刻,后知后觉地反手伸进裤子里,轻轻一抹,抽了出来。

他摊开掌心,一滩湿濡。

这并不是普通的梦遗,他一年一度的发情期要到了。

他掀开被子起床,从衣柜的抽屉里拿了一条内裤,转身欲往卫生间去解决半身粘腻不适,又忽地停下。

他半蹲下来,打开最下面的抽屉,从中拿出一只密封袋,密封袋中装着一件半旧的衬衫。

他将密封袋打开一道小口,捧到面前,再小心翼翼地把脸埋在衣服上,用力地深呼吸。

衣服上残存的,衣服主人的淡淡木香钻进他的鼻间。

秦衡体内还未退去的情潮像遇着风的野火,肆意的燃烧,火舌燎卷了每一根神经末梢,秦衡躬起身体,脊背绷紧,身体缩成熟透的虾子一样的形状。

他用嘶哑的,近乎哀求的声音,含混不清地叫出一个名字。

他似乎在说:“你快回来标记我啊!”

情潮跌起。

内裤一瞬间湿透,液体渗出布料,结成水珠,摇摇欲坠。

‘啪嗒’一声轻响,水珠落在深色地板上,晕染出一个浑浊的水圈。

他双腿虚软,快要支撑不住身体。

恋恋不舍地从密封袋中抬起头来,抖着手,郑重地重新封好袋口。

味道越来越淡了!

也许闻不了几次,就再也闻不到了。

秦衡的眼眶瞬间泛红,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,疼得他呼吸都凝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