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能说那像是个人影。

蹲着、蜷缩成一团,紧贴低矮的灌木丛,像是随时都会跌进去。

江宝晨姿势僵硬的缩靠在绿化带上,他的目光似乎看着远处,又不聚焦,车来人往的,视线里的画面模糊的只剩下红通通的星星点点,车子鸣笛声音也隔山隔水般不真切。

孙渺渺叫了他三次,他才有所反应的慢慢抬头。

他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,只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肿起来,能看得出来他哭过。

孙渺渺从来不认为自己感性。

那些上了排行榜的据说要准备几包纸巾的催泪电影,他从头看到尾,影评都是:就这?

可是,在对上江宝晨视线时他鼻子猛地一酸,一下子就难受到了不行!

“宝,宝宝……”孙渺渺嘴唇抖了抖不知道该说什么,吓得眼泪先掉下来,慌里慌张蹲下来抱住了江宝晨。

那一秒。

孙渺渺仿佛自己抱住了一块冰。

江宝晨无法行走,靠着孙渺渺的搀扶才勉强能站立,但他头脑昏沉,双腿麻木无力,哪怕已经把大部分的身体重量都靠在孙渺渺身上,也无法再多走两步。

孙渺渺着急,只能把江宝晨先扶到一个稍微避风的角落,再给他哥孙溯流打电话。

孙溯流曾经的爱好是登山和骑行,所以一眼就看出来江宝晨是怎么一回事,他关掉车内暖气打开车门散温,把两个小孩接回到自己在附近的住所。

孙渺渺负责开门,进了后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。

搀扶着江宝晨的孙溯流见状劈手夺过遥控器,说:“你去煮糖水。”

孙渺渺茫然:“啊?糖水,什么糖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