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满满在桌子底下用腿重重地踹了耗子一脚。
耗子呆呆地问:“你踹我干吗。”
周围沉默着,半晌,谢小天才开口:“他——还好吗?”
“不知道,”顾满满抿了一下唇,实话实说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,你走了之后,他很少跟我们说话,毕业之后,更不用说了。”
“嗯,”谢小天的手指蜷了一下,“吃东西吧,不提这个了。”
几个人聚到半夜,耗子走的时候,抱着谢小天哭诉:“她不要我,我给她钱,给她买包,她还是跟着一个街头混混跑了。天哥啊,你说我是真的这么差劲吗,还比不上一个小混混。”
“别瞎说,”谢小天说,“你以前也是小混混。所以不是小混混的原因。”
耗子:“……”
耗子更伤心了,抱着人哇哇哭起来。
把人劝走已经是后半夜了,谢小天将客厅里的酒瓶收拾干净,回了房间呆呆的坐着愣了半晌,才起身把放在行李箱的那个相框拿出来。
他将相框摆在桌子上,相框中央,枫林中穿着校服的少年正静静地看着自己。
谢小天和几个人又加了微信,联系又多了起来,谈话间几个人似乎都没有离开过。
只是对于注意的事情,谢小天只字不提,终于有一天,顾满满憋不住了。
“你和江意没再联系过吗?”她突然问,“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。”
谢小天看她:“你知道啊。”
“嗯,”顾满满说,“你们当时那个状态,我就是想不看出来都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