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臣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突然流露出几分好奇:“能问下,此前你为什么宁愿在路边碰瓷,也不向家里求助吗。”
“如果觉得冒犯的话,可以不回答。”
赵卓张了张嘴:“因为叛逆期,跟家里闹掰了,都叛逆一半离家出走了,也不好意思让家人看见我在外面混得那么惨。”
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是在父母和哥哥们的宠爱下长大的,家人什么都顺着他,有点娇惯吧,所以一闹脾气就习惯了等着家里人妥协。
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,不过是父母让他进公司跟着大哥学管理,而他想做一个自由的画家,家里也有条件,其实顺着他也没什么。
但这次家里人就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杀杀他的威风,让他学会妥协,所以才狠心地不管他,哪怕知道他在外面风餐露宿饭都吃不起了,也硬是放任他不管。
而赵卓也是个硬脾气,就是不妥协,所以才落到那种地步。
原臣泽突然笑了下,他记得晏渔曾经在解释他脖子上的小兔子纹身时,说过类似的话。
“挺好的。”
赵卓第一次见到原臣泽对自己笑,不禁怔神了片刻,心脏扑通扑通的跳。
这个人,笑起来好好看,眼神荡漾着暖意,嘴角微微翘起。
就像是春风拂面,让人感觉好舒服。
赵卓脸有些微红,匆匆提醒了下原臣泽文件要签字,就快步离开了办公室。
原臣泽倒是没发觉他的异样,这半天似乎格外漫长,他看了一批又一批的文件,好不容易熬过了中午,熬到下午晏渔忙完了来找他。
经过那晚,晏渔似乎对他热情了许多,一见面就牵住了他的手。
晏渔:“有没有等着急?”
原臣泽挑眉:“没有。”
晏渔笑笑,却不言语,他知道原臣泽对下午也是期待的。
来办公室的路上,他在走廊上遇见了赵卓,那小子既失落又勉强地祝他新婚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