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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信听见浑身泛起疼,这就是那个曾经的姐姐吗,可他呢,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改变。

他只想留住陆远,极其简单的执念让他无法冷静。

他听见转身就走,步步生风,没有一刻停留,流下独自流下眼泪的陆灵静。陆信出来,像是泄气一般,走回桥头的勇气也没有了。

沈崇巍,在等他。可是,陆灵静说错了,好像又没说错,他确实没有多大的能力给陆远多好的生活环境。

同性恋是病……你会影响陆远……挥之不去的声音在陆信耳畔不停的环绕,陆信理智要被怒火烧完了,他沿着路,没有几个路人了,萧索的街道上有些风,他没忍住地用拳头打在树干上,一次两次,仿佛是无法消解的矛盾和无能的怒火。

粗糙地树干给陆信手背留下痕迹,血液流下关节,陆信好像不知道疼一样,打电话给沈崇巍:“我还……有很久聊完,你先回去吧。”

他说完挂掉电话,不一会后面就传来熟悉地声音:“这就是你说还要聊很久?”

陆信没有力气去辩驳什么,头疼欲裂,好像缝合处伤口又打开了一样。他确实撒谎了,他把手揣进裤子口袋,布料划着伤口疼,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:“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待会,对不起。”

他坐了下来,在那个高起来的街道地上。

他说完那些话又懊悔了,那个是他的姐姐,是至亲之人,但是至亲之人说的话,才伤人,是二月寒风里的冰锥,扎进本来就假防御假伪装的心房里

所以呢,不论是谁都会走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