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. 拉扯 公主殿内藏着一个男人。……

潋春光 灿摇 4148 字 2023-12-16

卫蓁拉住他,不许他岔开话题,“你竟然在那般早就做这种梦?”

祁宴避而不谈,道:“我来帮你沐发吧。”

少女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,某些鲜活的东西祁宴根本忽视不了,她不依不饶,一双白玉似的臂弯勾着祁宴的脖颈,命令他必须将事情说清楚。

祁宴喉结上下滚动,额间出了细汗,偏偏卫蓁将红唇凑到他面前,“你是不是从那时便肖想我?”

她浓密的长发散在身前,簇拥着一张绝丽的面容,尽呈妩媚之态,她在外人面前和在他面前是全然两副样子,相处了才明白那冷艳的外表下是一团烈火。

她看他此刻一副局促的样子,好似格外尽兴,“原来你早就觊觎我,那我在梦里还对你做了些什么?”

卫蓁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腰窝,在他耳边呵气如兰,“你还有哪些下流的心思?”

祁宴躲开不肯开口,在她又一次靠近时,索性吻住她,卫蓁后退一步,

这一次换成祁宴紧紧攥住她手腕不肯松开:“不是想知道,我梦里还对你做了什么吗。”

卫蓁本也就是想看看他窘迫之态,可眼下事态过火,她想要逃脱已经是迟了。

哗啦啦,浴池边又落下了几件衣料。随之响起的还有下水声。

本来他们今夜或许就像昨日那样过去了,可卫蓁不知道,激起男人的坏心,那男人便决定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
一时间浴池中水花四溅,中间漫开一层一层涟漪,很快那涟漪变得规律起来。哗哗的水声与从大理石龙头中落下的水声混在一起。

卫蓁双手扶着池壁,祁宴从后吻她的后颈,没一会她仰头道:“不行,我要出去。”祁宴问道:“是水温太热了?”卫蓁不语,落下泪来,不停地摇头。

他为她拭去泪珠,心知她哪里是受委屈哭了,分明是羞耻哭了,问道:“我又没将你怎么样,你方才不是问我梦到了什么吗?我在告诉你啊。”

祁宴本是想收敛些,可那张梨花带露的面容在他面前绽开,又加重了心中的恶念。

卫蓁拗不过他,最后便只能如同那砧板上待宰的鱼儿任由他处置。

澡间外头,传来脚步声,卫蓁知晓这个时候进来的便只有凉蝉,有意压低了口中声音。

祁宴在她耳边道:“这会知道了吗?”

卫蓁喉咙中溢出颤抖的字节:“知道……”

她还是多心,扬起声问道:“凉蝉,是你吗?”

好半晌的沉默,外头人凉蝉应了一声,“是奴婢,公主与将军先在里头,奴婢为您二人收拾床榻。”

卫蓁被身后人伸出手拨过下巴,他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,懒洋洋道:“公主的奴婢,这般懂公主?”

卫蓁轻瞪他一眼。一时又是水声喧嚣,水花四溅。

殿外的凉蝉不敢怠慢,赶紧铺好被子,无奈那澡间里的水声动静太过刺耳,根本忽视不了。

她也是头一回知晓,公主的声音可以这般媚。

凉蝉走出宫殿,将门关上,立在屋檐下,在里头动静停下前,不能放任何人进去,否则那撞见的后果定然不堪设想。

天边阴云翻涌,雨水渐渐有变大的趋势。

魏王的王殿中,魏济靠在床榻上,翻看着奏折,一道雷电声响起,殿内骤然一亮,魏王握紧奏牍,叹了一口气,捞起被褥起身下榻,令宫人伺候更衣。

“这么晚了大王要去哪儿?”宦官轻声问道。

魏王拢了拢身前衣物,“外头下暴雨,寡人现在也睡不着,正好央央说她病了,寡人放心不下,去看一看。”

宦官欲劝魏王外头水汽重,魏王已经摆了摆手,往外走去。

魏王的车驾在卫蓁的寝宫外停下,魏王走下马车,宫人为他撑起雨伞。

魏王一路走进宫中,竟无一人阻拦,四下宫人不知哪里去了,不由眉心紧皱,等快要到寝殿门口,就瞧见那侍奉在女儿身边的宫女。

“大王到——”

凉蝉睁大眼睛,连忙高声对里头唤了一声,“公主、公主,大王来了!”

魏王手抵着唇,咳嗽了一声,笑意温和:“你家公主将你遣到外头伺候了?”

凉蝉紧张地绞着手:“是,公主歇下了,大王要见公主,得稍等一会。”

“歇下了?”魏王抬头看着殿内的烛火,再看向凉蝉,目光不由染上几分狐疑。

凉蝉额头冒出冷汗,语无伦次:“公主应当才洗完身子,大王再等片刻,公主便好了。”

魏王听她话语前后矛盾,摇头道:“你们公主染病,你是大宫女,应当陪着她才是,行了,你进去与她通报一声吧。”

凉蝉哪敢进去,生怕开门的一瞬叫魏王瞧见里头发生的事,只得道:“奴婢今日做错事,被公主罚了出来,奴婢、奴婢不敢入内。”

魏王看向一旁,“行了。”

他心知卫蓁的性格,绝不会轻易罚凉蝉,那孩子怕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。

“无事,让她不用着急,寡人担心她的身子,进去看她一眼就走。”

“是。”凉蝉说道,一边回身叩了叩殿门。

而殿内,早些时候,卫蓁与祁宴才从水池转移到床榻上不久。

外头雨声喧嚣,二人中还是祁宴先反应过来,停下问她:“是不是你父王来了?”

卫蓁细细一听,登时便知坏事,手忙脚乱穿好亵衣,一边去捡地上衣物塞到祁宴怀中,推着他到一旁屏风后穿衣物,屏风都被卫蓁推歪了,发出巨大的“嘎吱”一声。

门外随即响起魏王的声音:“央央。”

卫蓁应了一声,走到铜镜前,可想要掩盖痕迹已经来不及了,因为处处都是痕迹,偏偏自己眼下气色红润,哪里有半点病态?

卫蓁赶紧去收拾床榻,回来看祁宴已经穿上裤子,连忙打开一旁高柜,推他进去,不许他出来。

做完这一切,卫蓁又赶忙打开一边窗子,让窗外冷风进来,一是散散殿内燥热之气,二是也叫自己冷静一二。

外头还在下雨,魏王又唤了一声。卫蓁穿好里衣,快步走到床榻边,将帘幔放下,捞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住身子,这才唤道:“父王可以进来了。”

推门声随即响起,卫蓁将被褥盖住脸,柔柔唤了一声:“父王。”

魏王声音含着关切:“央央是淋雨后觉得不适,对吗?”

卫蓁嗯了一声,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
魏王温柔道:“父王给你带了个医工来,为你把把脉可好?他人就在外面,父王唤他进来。”

“不用。”卫蓁连忙道,“女儿只是一时不适,或许睡一觉便好了。”

魏王道:“你听听,声音都哑了,哪里是不适,怕是染上风寒了。现在不叫医工看,明日就更难受。”

卫蓁这会知晓了,撒一个谎要用许多谎去弥补,她哪里是染上风寒了,嗓子听着哑哑的也是拜祁宴所赐。

卫蓁正思忖着如何回绝魏王,魏王转目看向一旁,“这窗户怎么还开着……”

魏王的话突然停下。

卫蓁攥紧被褥,心跳骤然加快,微微侧过眼睛,顺着他视线望去,那衣架上赫然挂着一条男子的腰带。

魏王转目看她一眼:“央央?”

衣架上挂着的不只有腰带,地上还散落着一只男子的靴子。卫蓁坐起身,面色涨红:“父王。”

她伸手欲拉住魏王,魏王已经起身往屏风走去了。

魏王快步走去,正欲走近瞧,那屏风后的男人已先一步走了出来。

魏王的目光全然定住。

那男子生得俊美无俦,身量颀长,腰身劲瘦,却是赤着上身,肩背上落满可疑的红色指甲掐痕。

他见到魏王,恭敬行礼,唇角浮起浅浅笑意,一字一句清晰道:“在下祁宴,拜见父王。”:,m..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