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依然没能把话说完,秦友安的脚再次踩了过来,这回断掉的是他的脖颈。
“愚蠢的人,连说出来的供词都毫无价值。”
秦友安捻了捻鞋底,吩咐侍卫把人处理掉,才转身去追陆无极。
陆无极来得很快,宸元宫本来就在隔壁,都不用轿辇就走到了。
他刚进入宫门,就瞧见陆清明坐在轮椅上,被人推着往外走。
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他立刻低头行礼。
“平身。”陆无极挥挥手,径自往里面走,显然是不想搭理他。
不过走几步路又停了下来,“你瞧见太子了吗?”
“未曾,大哥出来得比儿臣早。”
皇子坐在轮椅上,他比其他人行动更加不方便,每次参加宴席,吃酒喝汤都很注意,但是仍然要时常离开。
毕竟人家去解手方便,他都得去后殿解决。
陆无极眯了眯眼,心底显然也在盘算,皇子究竟有没有掺和进来。
“太子一去不返了。”
“大哥吃多了酒,兴许是睡着了。”陆清明试探地说了一句。
“你跟朕一起去瞧瞧吧。”陆无极并不管他的回答,直接下了命令。
无论陆清明是否情愿,都得让人推着轮椅跟在身后。
实际上他已经察觉到,恐怕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大事件,而且是有关太子的,否则皇上不可能亲自来。
他有些紧张,他并不清楚,皇上叫他跟上,纯属是当个见证,还是此事与他也有牵扯。
“皇上,太子殿下就在那一间门屋子。”宫人领路,很快指着其中一间门灯火通明的屋子道。
“奴才李德见过皇上。”
几人走近,就见李德守在门外,他自然也看到了皇上,立刻跪下行礼。
“太子呢?”
“回皇上的话,殿下在里头休息。”
“是吗?”
陆无极看到李德时候,微微一愣,按理说若是太子在里面和丽妃偷情,必然不敢光明正大地亮着蜡烛,而且还让李德就守在屋外。
如此摆在明面上,哪叫偷情,分明叫显摆啊。
“朕要见他。”
虽说有些逻辑不通,但既然有人通风报信,无论是陷害,还是太子有意,必然是有事发生,陆无极也不可能直接离开。
他大步往里面走,李德下意识往殿内冲,想要去通风报信。
“皇上,奴才去通传。”
不过他的话音刚落,就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,瞬间门跪倒在地。
“皇上要进去,你还敢阻拦?”秦友安语气冷漠地道。
“奴才不敢,奴才不敢!”李德立刻讨饶,他抬头张嘴想喊,但是对上秦友安那看死人一般的眼神,瞬间门闭上嘴,什么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门被猛地推开。
一股幽香传来,陆无极立刻用内里甩袖,将这股香风吹散。
秦友安凑近一闻,立刻就分辨出来了。
“皇上,此乃催-情用的。”
他能在陆无极这个老变态身边,混成大总管,必然是有几分本事的。
不仅会伺候人,懂得皇上的心思,而且武艺毒药见闻,都懂一些,其实算得上全才。
陆清明听到此话,顿时脸色一变。
此刻床榻被青帐遮住,瞧不清楚里面的场景,但是在烛光的映照下,依稀可见两道人影亲密地黏在一起。
完全就是红烛帐暖,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意味。
陆清明瞬间门便明白了,大哥此刻正在与人欢好,而能让父皇放下百官,独自前来算账,恐怕床上的女子身份非同小可,十有八-九是后宫的妃嫔。
“父皇。”蚊帐被撩起,露出太子的半截身子。
陆昭自然是没有穿衣的,肌肉分明的胸膛,以及泛着红晕的脸颊,迷离的眼神,都让人明白他正在经历什么。
欢好进行到一半停下,想必是非常痛苦的,更何况这里还燃着催-情香。
“您稍待片刻,儿臣这就来。”他作势要放下青帐。
陆无极眉头紧皱,直接阻拦:“慢着,帐里还有谁?知道朕来了,都不懂得请安吗?”
帐内一片寂静,陆昭面露为难,轻声道:“父皇,您找儿臣何事?和她无关吧,毕竟是女子,弟也在,此时不好出声的,给她留些脸面。”
“她都做出这种事,还要什么脸面?让她出来。”陆无极坚持。
他此刻很想冲上去,直接掀翻了那青帐,曝光这对狗男女。
可是多年当皇帝的警觉,又让他觉得不妥。
陆昭脸上的表情,虽然慌乱,却并不恐惧。
完全不像是和丽妃偷-情的模样,当然也不能排除,他是在演戏,故作镇定,想要使计支走他们。
为此,陆无极并没有叫人贸贸然去掀青帐,也算给自己留了条退路。
“到底是谁不要脸面!人家夫妻的事情,一直紧追着不放!”里面传来一道气恼的声音,和丽妃完全不同。
众人一惊,这明显是陈雪莹的声音,必然不会听错的。
陆无极都是一怔,他下意识地看向秦友安,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?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