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父冷哼一声,“这个贺山南,还没彻底掌管贺家就敢这般嚣张,是当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!我还不相信了,他一个宋城人,能在我们云城耀武扬威!”
听到父亲的话,于景阳提醒道:“爸,贺山南之所以不顾往日情面要跟我们割裂,主要还是因为前段时间,我们这边有人跟沈哲联系。换做是您,也会秋后算账。”
听到沈哲的名字,于父眉心微微拧着,说道:“怎么了,难道我们于家,只能跟贺家一家合作吗?”
于景阳还想说什么,却被母亲的眼神给制止下来。
于夫人跟丈夫说:“要不然,我跟贺夫人联系一下,这中间的误会还是——”
“你们女人之间的关系,能起到什么作用?”于父很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己妻子的话,“我倒是想看看,这个贺山南到底有多大的能耐,还能撼动我们于家的产业不成?”
这话的意思是,不会向贺山南低头。
说完,于父甩手上楼。
房间里,是已经点好的熏香,以及温度适宜的洗脚水,里面放了养生药材。
彼时,从浴室里走出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,手里拿着毛巾。
看到于父一脸气冲冲地进来,温柔地说:“你又气什么呢?那点小事,不就是你一个电话能解决的吗?先泡个脚,去去火。”
于父顺了顺气,坐在椅子上。
女人半蹲在地上,贴心地把男人的脚从拖鞋里拿出来放进脚盆里。
这一通操作下来,于父的气的确算是被暂时地压了下来。
他说:“阿芬要是有你一半懂事,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。她啊,就想着跟贺家那女人套近乎。”
女人低眉顺眼地给于父洗脚,柔声柔气地说:“这也不能怪阿芬,我想她也是为了你好,可能就是方法用错了。咱们于家在云城的地位就相当于宋城的贺家,属实没必要自降身份巴结贺家。”
这话,的的确确说在了于父的心坎上。
而后,女人又说:“贺山南敢那样放肆,可能就是仰仗着他父亲打下的江山。他父亲没有教他的事情,你作为前辈,可以教教他,回头说不定贺铭川都还得感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