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父靠在椅背上,哼笑道:“谢倒是不用,就是看不上贺山南年纪轻轻就这么嚣张跋扈。那我就教教他什么是人情世故。”
于父脚洗得舒服了,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。
慢悠悠地说道:“就等明天律师宣读老爷子的遗嘱了,整个于家,迟早都是我的。”
他很自信,老头儿肯定会给弟弟于征留钱,但是于氏的股份,肯定只会给他一个人。
于征那个不懂事的玩意儿,怎么管理得来公司?
……
楼下,于夫人跟儿子往另外一栋别墅去。
他们不住在这一栋,这栋是于父跟二房住的地方。
于景阳小声同母亲说:“妈,要不然我明天再去跟贺山南好好谈谈,眼下这个情况,我们实在没必要留在于家共患难。爸不是也等着爷爷去世之后,要带那个女人去国外注册吗?不如,也别让他们去国外注册,你跟爸离婚,这个家,不要也罢。”
于夫人扭头看了眼别墅二楼亮着灯的主卧。
她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仰望那个房间。
片刻之后,于夫人收回目光,褪去了脸上犹豫不决的神色。
说道:“就算要离开于家,我也绝不让他们坐享其成!”
……
沈书砚本来就只想好好睡觉,寻思着或许不用运动,晚上也能睡个好觉。
事实是,跟贺山南在一起,只有为数不多的晚上是清汤寡水地睡觉。
昨晚在浴缸里的时候,他还说起了先前的温泉,还说有什么异曲同工之妙。
问她想不想去泡温泉。
她说不想,一点都不想。
泡温泉是假,想在温泉池里……
好像只要他想,在什么地方,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