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还是受伤了。”
受伤是意外。
那会儿沈烨找来的人开了枪,庄园里的保镖也拔枪出来。
枪林弹雨的,他手臂就中了流弹。
贺山南说:“总得受点伤,周尤才知道我救他不容易。要不然,我两真给他磕一个吗?”
具体情况如何,沈书砚不得而知。
但肯定能想到,那会儿的情况很危险。
这是只中了流弹,万一打在别的地方呢?
心脏,脑门?
没等沈书砚开口,贺山南说道:“至于你父亲以及沈书墨的死,只能说那是他们的选择。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,沈书墨还能活……”
他想说沈书墨命真硬,也是真离谱。
但后面的话没说出口。
以前对沈家那些人除了沈烨之外的无差别厌恶从来没有伪装过,但现在或多或少会因为沈书砚,而有所收敛。
“总之,你没必要硬和你自己扯上关系,把自己当成罪魁祸首。你觉得自己有什么错?”
贺山南这话,倒是把沈书砚给问到了。
她有什么错?
错在出生于沈家?
贺山南拍了拍她的后背,以示安抚。
沈书砚那些想不命啊比的事情,在贺山南三言两语之下,好像又能想明白了。
或许也是因为抱到了真实的他,知道他是安全的,内心的恐惧才减少了许多。
过了好一会儿,沈书砚问他:“周尤怎么样了?”
很好,醒来之后过了很久之后,才想到周尤。
贺山南说:“好得很,蔡思婕根本就没想伤他。”
如果沈书砚没记错的话,在她奔向贺山南的时候,余光里好像瞥见了在副驾上奄奄一息的周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