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白的脸,这会儿被气得没有半点血色。
她质问:“我赖你什么了?沈书砚你说清楚。今天正好阿南也在,你说清楚。”
“你刚才让我闭嘴,现在又让我说清楚,程小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?”沈书砚好不委屈的模样。
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,贺山南开口了,淡淡地叫了沈书砚一声,“沈书砚。”
“怎么了,南哥?”沈书砚倒是一脸天真无邪地看向贺山南。
“她是病人。”
“我知道啊,自杀嘛。”沈书砚淡声回,“不过一般真的想自杀的人,只会挑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落结束自己的生命,而不是还要出动警方和消防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自杀一样。”
沈书砚余光里瞥了眼程妍缠着纱布的手腕,说:“割腕一般死不了,可以去跳嘉陵江,也可以开车从山顶冲下来,不过得挑个没人的地方,免得给观众吓出创伤应激来。”
“当然,如果想要借此博得同情和关心,那就另当别论。看人隔三差五往你这边跑,目的算是达成了。”沈书砚给出结论。
说完之后,病房里一片死寂。
程妍仿佛已经无力辩驳,是不想死,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在贺山南心里到底还有多少份量可言。
可心里的想法被程妍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时,程妍又觉得很难堪。
她无话可说,只红着眼眶看向贺山南。
大抵是觉得这样,便可以得到他的信任。
贺山南没看程妍,只是目光浅淡地看着沈书砚,薄唇轻启:“你衣服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