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弃察觉他的目光,回以灿烂的笑容,那双漆黑的眼睛弯起来,盛满了热忱。

慕从云不自在地挪开目光,心想今夜沈弃确实是帮了大忙,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顺利将金猊带回来。倒是那个“老祖宗”是死是活还未弄清楚,可以明日再问问金猊。

想罢,他便也不再纠结,让大家先去休息,明日再议。

眼下已经过了申时,前半夜都在担忧紧张之中度过,众人也确实疲惫了,便各自去休息。

只是刚经历了金猊的失踪,慕从云不放心,亲自将关聆月和肖观音送回紫宸苑,赵槐序和沈弃自然也跟着一道。

两座院落隔得并不远,片刻便到了。

关聆月进门时陡然想起什么,扭头看向沈弃疑惑道:“你不是在后面练剑,怎么方才是同大师兄一道回来的?”

赵槐序趁机揭沈弃的短,故作惊讶道:“你不会偷偷跑出去了吧?”

沈弃顿时露出局促的神情,下意识往慕从云身后躲了下,心虚地垂下了头:“我……我只是担心师兄。”

关聆月本也没有责备的意思,只是忽然想起这茬便多问了一句。

倒是赵槐序见他装得小羊羔似的就忍不住牙酸,端着师兄的架子说教道:“你这就不对了,你修为不够,瞒着聆月师妹偷偷摸摸出去,这没出事就算了,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?”

沈弃掀起眼皮,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。

赵槐序见状不仅没停,反而越说越起劲,声情并茂地叭叭叭:“……若真有个万一,聆月师妹该有多自责?你年纪小,以后考虑事情还得周到一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