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猊方才在外面还嚷嚷着这里疼那里疼,进了屋后反倒是安静下来,话也不似往日多,安静的甚至有些反常。
赵槐序将丹药配好给他拿来,就见金猊垂着头浸在热水之中,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神色,但瞧着总觉得多了几分阴郁之感。
他皱了皱眉,唤了金猊一声。
金猊抬起头来,面上挂着笑同他道谢,看起来又和平时没什么不同:“有劳赵师兄了。”待看见赵槐序手里好几瓶丹药,又抱怨道:“这么多丹药都要吃?赵师兄可得把甜味儿的辟谷丹多给我留一些。”
赵槐序又自怀里掏出一瓶辟谷丹扔给他,金猊笑嘻嘻接住,他才转身出去。
刚一从房间出来,慕从云几人就将他围住了:“如何?”
“没什么大碍,除了气血亏损,就受了些皮外伤。休息几日养回来便没有大碍了。”
几人这才放下心来,有心思思考别的事情。
关聆月并未同行,不太清楚花家的事,此时才终于寻到机会问:“花家到底怎么回事?”
慕从云便将花家一行打探到的消息说与她听,只是提起羽衣候时到底还有些疑虑,转而看向肖观音:“你寻到金猊时,可有发现其他人?”
肖观音摇头:“当时我找到金猊时,他便已经昏迷了过去。屋子里还有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,瞧着应该是个青年人。屋内陈设十分凌乱,像是经历过一番搏斗。”
慕从云微微凝眉,想起花千锦兄弟俩对话中提到的那个老祖宗,总觉得今夜的营救过于顺利。不论是花震英还是那个本未曾露面的“老祖宗”,都本该是棘手的麻烦。
想到此处,他下意识看了边上的沈弃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