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永年看着不忍心,手上用力道:“没事。”
许淑宁其实也觉得不好意思,提议说:“要不我们俩拎一袋吧?”
一人拽一边,好歹分担点。
郭永年虽然是扛不太住,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,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钉的,他还是再逞强说:“不用不用。”
许淑宁听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一开始掷地有声,坚持道:“我们可以的,真的!”
她说着话递一个眼神给梁孟津,有点怕他无法理解。
好在梁孟津只是年纪不大,不具备什么社交技巧,该机灵的时候脑子还是能动起来。
他直接伸手,半抢过来说:“可以的。”
郭永年手上一松,陡然充满力气,索性半推半就,只是不忘嘱咐道:“提不动就叫我。”
许淑宁悲壮地想,今天就是死,也得把它扛上去,眼神里透出视死如归的坚定。
梁孟津也被感染,最后的力量燃烧起来说:“我提右边。”
包是他的,他最清楚两边的分量。
许淑宁看他的样子,心想两个人半斤八两,估计也称不上是谁照顾谁。
她道:“换着来吧。”
梁孟津抿抿嘴,只是沉默地保持着同样的步伐。
他不足月就出生,小时候又跟着父母颠沛流离,伙食上只有稀菜汤,一直比同龄的伙伴们弱。
大院里人人都从军,能走路就可以跑操,只有他坐在房间里读圣贤书,成绩向来是冒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