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云瑾脸色大变,“妾身没有……”
凌樾冷笑:“你当朕不知道?冬狩遇刺栽害二皇子,本就是朕一手布局,怎会突生异变?你当感激朕,若不是朕及时示意暗卫,你早已是刀下亡魂。”
那时天寒地冻,陪他征战沙场的马冷得异常,他一摸便觉得不对劲,心下设防,却也没带着去看医官,反而骑着这匹他最宠爱的战马,参与了冬狩之争。
他故意追着一只鹿到偏僻之处,等待林中伺机埋伏之人,他的马失控了,发狂乱奔,他只好痛斩爱马,摔得肋骨断了两根。
正此时林中数十武功高强、杀人如麻的死士将他围了起来。
浴血厮杀,他狼狈的节节败退,直至断崖边上,垂危之际,他翻身向断崖跳下,露出残忍的笑容。
林中暗卫见状,知时机已到,拉起了一张满是尖刀带毒的弥天大网,将众死士困了起来。
所有人见事情败露,吞药身亡。
本因没有把柄,只有一人对断崖悬挂的凌樾点了点头,腰间挂着东宫的令牌,身份却是对二皇子积怨已久的奴仆。
所有事情都按着凌樾策划的完美进行,凌樾正双手撑着崖壁爬起来,刚露出上半身,胸口便中了一支羽箭,痛得失去力气,但他还是牢牢抓住了凸起的岩石和树枝,他知道只要撑过这几秒钟,就会有暗卫来救他,难道二皇子还有后手不成?
意识模糊的时候,他看到一件紫衣向他奔来,原来如此,于是朝林中暗卫比了个“撤退”的手势。
不能功亏一篑。
那女子演得真好,明明是她放得冷箭,却哭得好似末日到来,还用紫色发带将两人的手死死的绑在一起,说什么妾身绝不独活。
浓郁的玉兰香熏的他头更晕了,闹哄哄的人群也迟迟赶到了,将他解救下来。
他终于力竭,昏迷过去。
糟了,忘记给阿颜留个口信。
“圣上既然知晓,为何还要娶妾身……”容云瑾怔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