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樾不会还没等自己复仇就死了吧。
容云瑾盛汤的匙羹突然打碎在地。
她明明拿得好好地,她从未犯过这种低级错误。
容云瑾忙对凌樾行礼道:“妾身失仪。”
凌樾看也没看,奏折倒是翻过了三四页,“无妨,退下吧。”
容云瑾指节发白,耳聪目明的宫人已经递上了新的汤勺。
容云瑾接过,盛了一碗清甜热腾的汤水,柔声劝道:“圣上重伤未愈,连日来案牍劳形,总要食滋阴润补之物,才好弥补这些时日的气血亏损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凌樾换了第三本奏折。
真是佛都有火。
沈颜看着这样的容云瑾,就想起从前的自己。
他暗骂自己识人不清,你看看他连为他生儿育女的发妻,都这般凉薄德行,杀了你这个败坏名声的隐患,也是理所应当!
容云瑾放下了药膳,拿着巾帕将案台擦了擦,转身欲走,又停下,手将巾帕攥得变形。
她说:“斯人已逝,圣上再过伤痛,也应当保重龙体。”
沈颜以为凌樾不会理。但凌樾放下了奏折,“朕说过,不准你提他。”
容云瑾:“没有妾身,也有其他人。圣上将怨气全洒在妾身一人身上,未免太不公平。”
凌樾:“你逾矩了。”
宫人识趣离去。
凌樾抬起剑眉,“当年你非嫡女,容家欲将你远嫁塞北,你不愿意去蛮荒,伺机推朕落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