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怀砚见她不自在,笑了笑,让她帮自己给医生打个电话,输液快结束了,可以取针。
叶初潇照他的话做,挂了电话后没忍住问,“医生怎么中途离开了啊,留你一个人待着。”
语气里隐隐有为他鸣不平的意味。
傅怀砚笑了笑,“是我,不太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待在一起。”
言下之意,是他让医生走的。
叶初潇哦了声,这说得过去。
——不过,那她呢?
她突然来访,他会不会也不开心。
傅怀砚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,在两人视线相望的时候,他说,“你不一样。”
“你能来,我很开心。”
叶初潇的心跳漏了拍。
怎么感觉最近,和他说话会有一种边缘失控的感觉。
她忙移开视线,当作没深究这话里的意思,又接着转移话题,“你之前来苏浔,不是都在连苑住吗?怎么突然想起在御园买套公寓呢?”
傅怀砚望了她会儿,随即漆黑的眼眸移开,他看了看吊着的输液瓶,修长冷白的手指调整下滴液速度。
“连苑离市区太远,”他神情自然,陈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事实,“你来找我也辛苦。”
叶初潇回过头看他。
所以这是他搬到御园的原因吗?
她又不见得,以后会经常来找他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再次对上,他一双墨眸里似乎多了某种情绪,一种她因层层原因想去否认,却又真真实实让她看见了的东西。
叶初潇仿佛被烫了一下,扭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