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心跳,没有体温,只是因为喜欢这里,喜欢人间,才模仿出来。”他又道。
“可是你已经有了喜欢这种情绪,不也早是这万千生众中的一员了吗?”
余逢吉收拾着睡衣,只是随意说着,却像是一记重锤一般敲打在秦夜心上。
秦夜看着他的背影,在微渺的光下盖去前面的黑暗,而留在后面的则是光亮,也许这个人也是这样的,在矛盾的现实里分立着独属于他自己的一道墙壁。
“也许是吧。”秦夜的语气越发的复杂和模糊。
等余逢吉收拾好衣物的时候,秦夜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,只有空气当中的那种清淡的味道还遗留在这这里,若有若无的,总是攀延着自己的嗅觉。
洗漱完毕入睡的时候,或许是闻到了那味道,他的梦境里竟然也梦到了秦夜。
那时候的秦夜静静地俯瞰着一片苍茫的大地,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承载了一身的冰雪,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,他慢慢的转过头来,目光梭巡着,唇边有着浅淡的笑意。
……
第二天余逢吉醒过来的时候,床头柜上,鹊鸟已经将自己的窝挪到了床头柜正中央,那充着电的手机只能委屈巴巴的到旁侧去。
光是看着就已经足够他想象出那副画面,一只鹊鸟骂骂咧咧的推着手机过去,又叼着自己的窝过来,并且这窝还不太牢靠,随时有散架的可能。
难怪起来的时候,已经不见这只鸟了。
他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