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向晴却觉得这声音多了几分莫名的亲切。

还有一种悲悯。

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上了岁数的人,现在还在村子里的基本上都是这些老人,村书记也过来了。

封钉的时候,大家还有些感慨,有些命数就是这样,说走就走了。

因为这一回比上一回顺利太多,也就能顺利取出压口钱,现在封钉了,余逢吉把那压口钱挂在钉子上。

被红布包裹的斧头被诸人轮流拿着,轻轻敲击在钉子上,然后继续往前绕行。

余逢吉领着后面的人,走在前面,每走几步,便轻轻颂道,“一钉添丁钱财进,二钉旺运永不停,三钉三羊开泰运……”
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,那些念经的师傅也是这样念经的。

外面的微风吹进来,带动着里面的浊气流走,掺杂着香火味道的浊气顺着气流慢慢飘荡,浊气已经散去,但是那股香火的味道让夜晚的山村都有些躁动起来。

一些潜藏在黑暗里的事物在看着漆黑山村里唯一大亮着灯的小院,露出了又觊觎又害怕的神色。

渐渐地,它们还是收回了脚,再次潜藏回黑暗当中。

香火的味道一晚上不停,这些东西强忍着自己迈出去的欲、望,直到那里的喧嚣再次平静。

……

向阿妹今年也七十多了,听到向盼学的逝世的消息,也满是唏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