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龄人,又在同一个村子,小的时候也是一起玩过的,对于向盼学家的事情,她也知道一些,所以白天的时候去上香还念叨着,他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。

回到房子里,她躺下来,闭上眼睛,最近总是听到一些声音,睡也睡不着。

在山下的老朋友说叫了她孙子送几个符上来,就是那个年轻的葬师。

白天的时候,向阿妹也去看了,有模有样的,难怪可以接他父亲的班,不过向阿妹顾忌着人家要做事,没有上去攀谈。

而且做这种事情也是要做完去晦之后,才能把符给她,所以向阿妹也在等着。

如同往常一样,她闭目,就在准备睡着的时候,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有点烦躁,年纪大了不容易睡着,睡着了也很容易醒。

向盼学家的院子过一个小时就会吹唢呐打鼓,但是她也还能睡得着,这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格外烦躁,因为她知道等会就会有那渗人的哭声。

哭得人心里发毛,其实她以前也听过,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,几乎每一天都有,这让她不得不想起几十年前的一件旧事。

想起旧事,向阿妹再也睡不着,爬起来披着衣服,打开了灯。

向盼学那边的仪式又开始了,是葬师念超度经的声音,向阿妹小的时候听过类似的,还听过不少,但是几十年的沧桑变迁,村里面也不在有人做这些东西了,而以前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疯的疯,就是死的死。

向阿妹坐在椅子上,坐着坐着到天蒙蒙亮,那边的小鼓密集的敲了一阵之后彻底停止,她知道仪式结束了,院子里的鸡也开始报晓。

白天那些东西不会再出来,她也可以睡个觉了。

这几天来,即使没有那些唢呐小鼓什么的,她也都是这样才敢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