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刚才撒上的五谷,尤其是灵床周围一圈的,已经悄然开始干瘪起来。
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,“今晚,做好准备,大公鸡可能不顶用。”
亥时一到,也就是晚上九点,外面的唢呐小鼓就开始响起来了,整个院子哭嚎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牛伯穿上一身葬师袍子,很像道袍,但是又没有道袍那样规格严整,这袍子黄色打底,衣摆下面绣了粉色的荷花往生莲,衣襟袖口是黑色的纹路,金色穿梭着,一个个佛道两家的文字符咒跃然衣上,庄严肃穆。
“婷婷,你一路走好啊,凶手警察肯定能够抓到的,到时候妈再带你喜欢吃的鸡翅去你睡下的地方和你聊天……”伯娘哭着,捶打着闷痛的胸口,眼泪无止尽一般。
阿光叔的老婆阿光嫂也是泪流满面,“婷婷,婶子会照顾好你妈妈的,你放心的去吧。”
这个时候,牛伯撒了一把五谷,大喊一声,“余穗婷!过梁!”
然后唢呐队伍变换节奏,配合牛伯唱经的声音吹了起来,声音并没有凄哀,反而带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期盼。
余逢吉在亲属队伍里,嘴巴一张一合,声音很小,但也足够让前面的徐凤娟听到。
“黄粱梦稳
不许恋床
随尸入葬
乃得安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