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那件灰色的道袍缺了右边的衣摆,成了时髦的不等式款式。
外伤的话,就脸上那道,但是内伤还真不少,只是疯道士吃了独门秘药,面上看不出来罢了。
再看韩二爷这边,五个人,整整齐齐的,一个没少,却都挂了彩。
韩二爷是伤最少的那个,就左上臂缠着快绷带,隐隐透着一点血迹,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。
他身上那件浅色的唐装已经脏成了黑灰色了,全无平日中仙风道骨的气质了。
疯道士目光淡淡地扫过韩二爷胳膊上沁着血的绷带,落在那脏啦吧唧的唐装上时,嘴角抽搐了几下。
他其实一直不明白韩二爷是怎么想的,从他认识韩二爷的那刻起,他唐装就没离过身。
这也没关系,穿衣自由嘛,韩二爷那气质还挺适合穿唐装的。
可这人偏偏下墓也穿唐装,宽袖子阔裤腿的,浑身上下就那么几个口袋,怎么看都不如冲锋衣工装裤方便。
最让疯道士费解的是,韩二爷这人每次下墓还偏要穿浅色的唐装,深色的一概不穿。
从进到墓道的那一刻,浅色的就成了灰色的,在墓里摸爬滚打一圈,灰色的就成了脏的说出来是什么的颜色。
疯道士这人不爱多事,只当是韩二爷的一点小癖好了。
他的目光从韩二爷身上移到了离他最近的二毛、浩子和大壮身上,这仨人就要比韩二爷惨上许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