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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道士曲起手掌,半拢着纸鹤,难得放轻了声音,温和地夸道:“很棒。”

得到了表扬的小纸鹤愉悦地扑腾了两下不对称的翅膀,温润的荧光散去,又重新变回了不会动的纸鹤。

疯道士将小纸鹤揣进袖袋里,抬手用力拍了两下石门,弄出了声响,当是敲门了。

蹲在最外侧负责放哨的大熊,听到声音后,反应极快地一手举着手电,一手举着工兵铲,就等着门外的怪物敢进来,一铲子劈了它的脑袋。

强光打在疯道士的胸腹部,即使那灰色的道袍沾了土和污血,脏得看不出颜色,大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款式的衣服属于谁。

他赶忙放下了铲子,“噌!”地站了起来,举着手电往门边走了几步,确认来人真的是疯道士,激动地喊道。

“道爷!真的是你啊!哈哈,我大熊就说道爷您一定没事的,还真让我给说着了!”

“二爷!您快看,谁回来了!”

大熊嗓门大,早在喊出道爷两个字时,背对着门蹲着的韩二爷、二毛、大壮和浩子就听见了。

这边大熊迎着疯道士进了耳室,那边韩二爷他们也扔下了手中的活计,站了起来。

双方打了个照面,还真说不出来哪边更凄惨一些。

疯道士眼下说不上是蓬头垢面,但左脸颧骨上有道长长的口子,是慕容锦砍血尸和僵尸狗时,顺手划下的。

不是很深,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了,就是流下拉的血糊了半张脸,看着特别吓人。

下墓前还在整齐束在脑后的发髻也散了,成了个刺毛球,零星的几缕冒出来,垂在了脑后。